没什么高级趣味。特别懒。偶尔鸡血。

© mockmockmoc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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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盐的故事》里,维夏作为一个从红色中国来的、年轻的外交工作者,应该是什么样的形象呢?

其实中山装白衬衣应该是标配,西装几乎是不可能的。唯一的一点例外是,如果他们能从巴基斯坦(参见基辛格秘密访华的路线)之类的地方秘密到美国打前站,为了进美国不扎眼,可能能从哪里翻出几件西装来。而这件合体的西装,和他为了在美国不扎眼而临时穿上的西装,是绝对不可能带回国内去的。

但尽管是这样,维夏还是收下了这些麻烦的礼物。他说的“不知道”,楼诚的确不知道——后者试图用逻辑和常理去解决一些问题。殊不知那个年代,恰恰是没有逻辑和常理的。

72年的中国可能是什么样子,安东尼奥尼拍了——然后这成了73年ZEL被大批斗的罪证之一(前段时间在西单的一家餐厅吃饭,糊墙的壁纸恰好就是批判《中国》大高潮那一段的,感觉非常荒谬滑稽,从工人农民到守南京大桥的战士,都来写一笔)。

72年的中国到底是什么样子,可能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说出来。我很庆幸我不知道——但另一方面,我们得知道,才能不忘记其中的荒谬和残酷。但每当鼓起勇气想要再去深挖一点,我就被吓回来,整夜整夜地做噩梦。

所以我还是做了一件其实过于一厢情愿的事情:在我这里,我一厢情愿地相信维夏把那双鞋穿了回去,定做的白衬衫没有任何外文标识,维夏是个机灵孩子,手套的商标他回驻地后就剪掉了。那张照片明台会看见,虽然看见之后父子俩一起把它烧掉了。王天风的手表因为太旧,几经修补,已经看不出来瑞士痕迹,可以一直陪着他们,谁有重要外事场合就戴出去。而明楼送的钢笔和表,可能会埋在北京某处的地下藏着,等到76年的时候,嘉卉从山西回来,带着它和无数中国的青年或不再是青年了的人们一起,去参加中断了十年的高考。

而最重要的一点是,我相信维夏的那个同事没有告发他私自在外留宿。这成为一个善意温柔的秘密。

那个时代里,一点温情和善意可能不知什么时候就成了别人扣在自己脖子上的刀,但我希望它还在。

大概就是这样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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