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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花与少年

花与少年

《别日何易》时间线。阿诚从俄国回来,《列宁格勒》篇之前~点梗的自己数,看我一篇文里能写几个,23333

我家的网【又】坏了,不确定今天是不是能二更。

 


“大哥,阿诚哥有情况。”

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下午,明台少爷在出门和朋友疯玩之前,神神秘秘地跑进了明楼的书房。

看着幼弟闪闪发亮的眼睛和促狭的笑容,明楼放下笔,说:“我们家你都没情况,别人还能有什么情况。”

明台不乐意了,一撇嘴:“大哥,你不客观。真的真的,这次根据我的分析、还有观察,阿诚哥真的在谈恋爱。”

明楼本来就没指望他说什么正经的,这下更是啼笑皆非了:“我说明台少爷,你小小年纪,一天到晚到底在留心什么啊?读书没看到你多放一分心思……”

明台更不乐意了:“你都不让我说完。”

“阿诚谈恋爱不好吗?”

明台被问得一愣:“……呃,挺好的。”

“那不就行了。”明楼挥挥手,继续低头写信,“你晚上回来不回来吃晚饭?”

“不回来。”明台不高兴自己的话题一再被岔开,见明楼心平气和,一点也不好奇,不由又问,“哎,大哥,不是你已经知道了什么吧?”

“我知道什么?”

“阿诚哥的女朋友啊……你们两个反正一直这样,阿诚哥有些事只和你说,太不够意思了。”

明楼被他缠得没办法,又一次放下笔,摇头:“什么也不知道。只知道你之前说的那几次都没准过。”

“这次……百分之九十是真的!我看见阿诚哥在家里学跳舞呢。圆舞曲!你说要不是有了女朋友,他学这个做什么?所以阿诚哥太不够意思了,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我们。”

听到这里,明楼手上动作一顿。这几天家里的唱机用频繁使用的痕迹,他之前没在意,原来是这个缘故。

作为一个从小就怕老大的弟弟,明台在观察明楼神色这点上一直是很有心得的。见大哥信也不写了,眉头还轻轻一动,明台就知道这事跑不了了。

青春期的男孩子,在恋爱这件事情上总是有异常的敏感和热情。这下明台也不着急出去了,不客气地往桌面上一坐,笑嘻嘻地同明楼说:“大哥,那等今晚阿诚哥回来,你问问他呗?让他把女朋友带回来,给我们看看。”

“人家的女朋友,你看什么?”

“总是要看的吧!要是将来成了我二嫂,难道还不给看吧?”明台想想,忽然一击掌,“不会找了个外国人吧?这才瞒着我们?”

明楼看他眉飞色舞的样子,摇摇头说:“那又怎么样?”

“大哥,我们都是新世纪的人了,现在已经是二十世纪了,讲究恋爱自由。阿诚哥就算是找了个外国女朋友,你也不能反对啊。”

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,明楼笑了:“我为什么要反对?”

“你的意见对阿诚哥可重要了。你说什么他都听。”

“胡说八道。”明楼不置可否地轻轻反驳了一句,“这事你别问了,我们都不问,等他愿意说了,自然会说,会介绍给我们认识。不管是中国人外国人,白姑娘黑姑娘,只要他喜欢,就可以。”

完全没想到大哥居然开放到这个地步,明台瞪大了眼睛:“哇,大哥,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。”

“怎么说话的?”

明楼作势要打他,但书卷成一卷后也只是做个样子。他看着明台,笑着又说:“将来你就算找个女土匪,只要你喜欢,也可以。”

明台没想到话题落在自己头上,登时面红耳赤起来,再不肯说了:“大哥你说什么啊!不说了不说了,好好地说阿诚哥,关我什么事!我走了我走了大哥再见……!”

话音未落,人已经小猴子一样一溜烟跳下桌子,跑到书房外头去了。

很快的,房门重重一响,明楼无可奈何地摇摇头,继续写起信来。

写了两行又停下,走到唱片架旁,看新添的唱片——暑假快到了,学校里事情多,他没顾得上去挑唱片,明台对这些东西兴趣不大,新藏品购自何人之手不必再说。他连翻了几张,果然都是圆舞曲,并不是明诚和他一贯的趣味。

他随手抽了一张,是《尤金·奥涅金》里的选段,然后就着曲子,写完了给汪曼春的回信。

虽然明楼专门叮嘱了明台别提,但要小少爷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取笑明诚的机会,实在是有些困难。过不了两三天,在饭桌上,兄弟三个说着周末一起去歌剧院的事,明台忽然就笑嘻嘻对着明诚笑起来。明诚被他笑得心里有点发毛,想了半天,也想不出什么事来,干脆直接问当事人:“我的小少爷,你这是有什么好事,舍不得告诉我们啊?”

明台先是望了一眼明楼,忙摇头:“我没好事,阿诚哥你呢?”

“我就更没有了。”

闻言,明台笑得越发神秘了,明诚无法,只好去求助明楼:“大哥,小少爷这是有什么好事我不知道的吗?”

“他抽风,别理他。”

“大哥!”明台严正抗议,“上次明明不是这么说好的?”

在明诚略带疑惑的目光注视下,明楼平静地看向明台:“我们说好什么了?”

说完还微微一笑。

明台被这笑刺得毫毛都要竖起来了:“没、没什么,就是……为阿诚哥高兴!”

明诚看向明楼的目光更疑惑了:“你们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?大哥也知道?那我真的心里发毛了。”

明楼端起茶喝了一口:“我说了,他抽风,傻乐。明台,你要是真的这么有闲工夫,正好今天我也没别的什么事,我和阿诚一起帮你把拉丁文过一遍?”

“……”

虽然明楼转开了话题,但明诚和明台是一起长大的,对这个小弟的脾性很是熟悉。那天吃完晚饭,等明台睡下了,他专门去了一趟明楼的书房,问明楼,是不是明台知道了什么。

他一问,明楼也不绕弯子,直接告诉他:“小东西说看见你在家里学跳舞,一口咬定说你有女朋友了,争取我的支持,要我不干涉你自由恋爱。”

明诚一怔,片刻后才笑了:“哦。”

见他笑,明楼过了一会儿才跟着微笑起来:“终于给小东西蒙中了一次?”

明诚望着明楼,轻声说:“下个月有个同学过生日,正好庆祝学期结束,他们说跳舞,有个女同学请我做她的舞伴,我答应了。”

“那应该找她和你一起练。”明楼又一次微笑,“这样学得比较快。”

“她也不会。”明诚略一顿,“别人不愿意和她做搭档。她是波兰人。我是中国人。”

“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不同的人种就等于传染病了。”明楼的笑容消失了,他望着明诚,年轻人的神色平静而坦然,他便点点头,又说,“那就去,玩得开心。练得怎么样了?”

他不问还好,一问,明诚脸上的困惑就藏不住了。青年人抓抓头发:“我看了书,但跟着书的指示做,感觉不太对……”

“呆子,哪里有跟着书学跳舞的。”明诚的话把明楼逗乐了。

听他这样说,明诚的眼睛一亮,再自然没有地把目光投向了明楼。

他的眼睛总是这样亮,有一点隐隐约约的、或许自己也不知道或是不敢流露出来的渴望藏在最深的地方,于是那双眼睛就有了秘密。

明楼看着他,半晌后轻轻摇头,语气温和得像是在说什么甜美的谎言:“你在学圆舞曲是不是?这我可教不了你——我不会女步。”

明诚的目光闪了闪,还没来得及浮现出失望,明楼这时又说:“但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老师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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